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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华九万里(5)初入北疆 遇见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
美骑编者按:出门时怀揣900元,环华950天,九万里行程,那一个没有任何商业化的梦想,在旅途中遇到了哪些事、哪些些人,有过哪些思考?以及近期历时两个多月的“冈仁波齐骑行朝圣之旅”,关于天葬、水葬、树葬、塔葬以及民族风情、路上所遇,这些答案,都将在美骑网友墨桃的环华游记里记录。每周五更新,欢迎留言、点赞、关注。
(一)Po-En Tseng与Pamirs
在乌市别离后,我再也没打通过这个电话,那个叫“Po-En Tseng”的台湾骑友,与从塔吉克斯坦捡回来的“Pamirs”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初次与他相遇于中巴公路卡拉苏口岸,他披着长发,大胡子长有五六厘米。短暂的聊天分开,我们在喀什不期而遇。
后来,我们相约乌鲁木齐。
“你的头发跟胡子剪了?”,我好奇的问道。
“嗯,被他们剪了”,他眨了眨眼睛。
“啊?他们?”
“对,就是他们。”
他瞅了瞅门不远处的警务站,面无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
“啊?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阿勒泰地区吗?”(我当时到伊犁的时候,他邀我去阿勒泰雪中骑行,但距离太远)
“阿勒泰下了大雪,我在外面扎营,被他们发现了,说是怕我冻死,就开车把我从那边送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他望了望屋外,又瞅了瞅警务站,沉默不语。
▲雪中寻狗
▲雪的痕迹
我到乌市之前,这里下过一场大雪。
到附近警务站接热水,他们都会问我:你认识那个找狗的哥们吗?
原来,Pamirs丢失后,他报了警,查了监控,还托了警察帮忙找。
于是,附近的民警就都认识他了。但是找了一个多月,没找着。
我与他一起寻狗一周,未果。
我继续前行,他继续寻找。
两周过后,他去了俄罗斯,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说是被那边的“匪”打劫。再之后,估计被二次打劫,便再也联系不上。
▲Po-En Tseng
▲2017年11月26日,扎营的板房
临别前的那个晚上,我们找到一个板房扎营。我给他煮了一碗面,放了两个土豆,他吃得很享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打了进来,风和日暄。
“阳光很好,你可以将睡袋晒晒,晚上睡觉会暖和些”,我提醒着他。
他探出头来,“嗯”了一声,又钻进睡袋。我看到他笑了,像个孩子。
▲Pamirs
他失联之后,每隔两个月,我都会给他的微信发一个表情。这个习惯延续现在,已有三年。
要是那个阔别的老朋友,能回我一个表情,我会热泪盈眶吧。
半年之后,我在旅途中捡到了一只猫,取名“Pamirs”。
(二)马背上的家族
▲2017年11月3日,下艾肯达坂,翻越天山山脉
▲初入北疆
▲巩乃斯万亩云杉
一道天山分南北,南疆还是秋风萧瑟、一片金黄,北疆已是树叶凋零、白雪茫茫。
当凛冽的寒风降临在巩乃斯林场,万物褪去了伪装,最原始的面貌裸露在眼前。
只有那参天蔽日的云杉,抵住了严寒,在风雪中傲立。
山谷中的游乐场皆已休业,游客已是寥寥无几,我似乎成了例外。
在南疆前往北疆时,众人皆劝我返程,只是,到底还是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其实,是无知,涌现出无畏。
▲2017.11.6 新源哈萨克音乐餐厅
这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盛宴,他们能歌善舞,朋友、家族相聚交际舞、民族舞相欢。
彬哥给我介绍的朋友,是一对哈萨克族的准新人。他们属于“马背家族”中的一族,婚纱照上大多数都以马为背景。但是又食马肉、以马头待客。
(三)初入维民小院
2017年11月8日,那时,一个夕阳西下,临近夜幕时分。
颠簸的农村小道上,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车胎上莫名地扎了个洞,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牧羊回来的爷爷从身边走过,没走多远,转过身来,问我:“你要不要到我家睡一晚上?”
“谢谢,不用了吧”,我觉得麻烦人家,便委婉拒绝。
当其再走了一两米,又一次转身回头问的时候,我便推着车子跟他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维民家中,院落似北方小院,围着院子的几棵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摆。
▲维族农家孩子
进入家中,炉火烧得正旺,映入眼帘的是铺满被褥的炕,它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二,一股锦天绣地的感觉扑面而来。
晚餐在炕上的小桌子上进餐,我盘腿而坐在中间位置,爷爷与奶奶坐在桌子两侧,客人坐在中间位置,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晚餐是拌面,吃过后,端上一碗自制奶茶、馕、烤包子、蒸的花卷和包子。
爷爷懂得一些汉语,基本的沟通无碍。他们和蔼可亲、待我友善,给我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爷爷与奶奶
(四)大西洋最后的眼泪
听说,2017年11月9日,一场暴风雪的袭击果子沟,人类不得不对道路进行交通管制。三天后道路虽已疏通,积雪尚未全融,往后的路似乎铺满严冬。
▲2017年11月12日果子沟,雪化汇流成溪
可到底暂且还没有将赛里木湖全部冰封,积雪将它团团包围,似有吞噬之意,却也化成水滴,融入赛里木湖的身体里。被拒绝的水滴落在石头上,积攒成为晶莹剔透的小冰挂。
▲遇见小海第三天,扎营、捡柴、烧饭
赛里木湖,因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卷帘的地方,也被称为大西洋的最后的眼泪。
清晨的她,风平浪静,不起一丝波澜。
临近夜幕,她便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汹涌澎湃的浪潮肆无忌惮地扑向岸边,一道连着一道,仿佛要打破积雪的包围圈。
▲2017年11月14日,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赛里木湖
(五)云海厚霜
我离开公路,爬上高坡,望着这片云海,由远至近、由低到高,一点一点地沿着山坡蔓延,一点一点地将附近的山吞噬,好不壮观的景色。
▲2017年11月14日,移动的云海
当我骑车缓缓逐渐靠近时,发现她所到之处,地面泛黄的植物皆铺上一成厚霜。
我突然间意识到,这并非一般的雾气,而是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在入侵。
▲附带死亡气息的入侵
可我已经陷了进去。
近三十公里的长下坡,每隔2KM便是一处避险车道。寒冷、寒冷与寒冷,她带着上万倍的魔法伤害,无视了所有的物理防御。
这是刺骨的折磨。她有多热情,就有多寒冷,她有多美丽,就有多残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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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虾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