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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的冬训周记】从海口到三亚, 来一次疯狂的跨年夜
前情提要:
国道上没有开灯,黑夜已经吞没了我们。手电筒的微光只能照亮眼前寥寥数米,行车道边缘线好像会无止境地延伸下去:它从看不见前途的黑暗中现身,最终再没入黑洞洞的夜里。风势和缓,雨漫漫地洒着,我可以闻到路边田地中的土腥味。凌晨两点半,离天亮还早得很。鸟栖虫息,只有雨夜和我们作伴。
我不住地想,为什么要在元旦当天遭这样的罪……
当日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训练的难度也逐渐提了上去。虽然离第一场比赛还有很长时间,但是有些天的课表还是很辛苦。从实战的角度出发,教练给我安排了很多tempo和冲刺训练。这是为了让身体能够在积累了疲劳的情况下,仍旧能轰出足够的冲刺功率。好在努力收到了成效,我成功刷新了多项数据的PR。
为期数周的训练难免有些枯燥,参加一些骑行活动,就成了对乏味生活很好的调剂。其实早在十二月中旬,我们就曾计划参加一项本地的赛事,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行。终于,在元旦当天的一个活动吸引了我的注意,里程足够长,线路足够有趣。没有犹豫,在和教练沟通过后,我就同本地的俱乐部,无骑不友,一起报名了“山海骑缘”。
这次活动长约三百公里有余,海拔爬升接近三千米;骑行线路自海口出发,至三亚结束;沿224国道穿越中线,由北向南纵贯海南全岛。但是在报名时,我所没有注意到的是,该活动的发车时间是午夜十二点。这才造成了前面的那幕窘境。
我们继续在黑暗中前行,困倦但暂且还不疲惫。这是因为海南岛地处热带,虽不能从气温上感受四季冷暖,但可以从风向上知晓节气更迭。冬季,北风持续地吹着,稳定而有力。得益于此,我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顺风而行,车骑起来便顺畅轻快。在到达琼海市前,我们成功追上了前方的数名挑战者,把队伍壮大了数倍。随着光源的不断增加,黑暗被迫后退了几米,骑行的队伍暂时被包裹在了一团白色的光晕中。
只是这样的局面没有维持太久,在距离琼海约十几公里时,同伴扎胎了。我也经常碰到这种情况,遂自告奋勇去帮忙。但手忙脚乱之间,反而弄坏了气瓶,把事情搞得更棘手了。好在稍晚出发的后援车赶了上来,适时出现,为我们解了围。重新上路后不久,我们终于抵达了琼海,并在短暂的调整后再次出发。
重新回到路上后,这次挑战的情势已变得非常明朗:在我们前方有几股追求完赛时间的车友,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在我们后方,包括我们在内,则都会按照自己的节奏完成挑战,骑完即可。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陆续超过了一些车友,也曾被几个车友反超。最终,在我们前后5公里内,大约只有十人左右。这种非自愿的超越和反超仍在不断地上演。
雨渐渐稀了,起伏的山路开始被雾气所笼罩;远处的山体从则漆黑变成了墨绿,天空从彻底的黑暗变得灰蒙蒙的;空中的团块错落有致,随着云层的运动,变换着它们的深浅。天快就亮了。 在爬上一段两公里多的小山后,周围终于亮了起来,遂在下坡前,用墨镜换下了近视镜。抬头向左手边望去,沉甸甸的云团遮住了新日,阳光在云彩的周围漆上了一抹橙色。虽然没能看到日出,但是从视觉上感受到清晨的到来,还是让人振奋了许多,消解了一部分困意。
在攀登阿陀岭时,虽没有“日暮北风吹雨去”,但天已大亮,山间的晨雾也褪去了大半,“数峰清瘦出云来”的景色尽收眼底。不得不说,在除了比赛之外的其他任何时候,爬山是自行车运动的重要快乐源泉。攀上高约七百七十米的顶峰后,我们便到了朱德亭,并稍作休整。亭中碑刻写道:
“阿陀岭高七百七,
元帅曾经此伫立。
戎马倥偬间小憩,
青山巍巍留墨笔。
辛丑年正月初四过五指山阿陀岭朱德亭,次日记之。”
从阿陀岭的南侧下山,我们终于抵达了五指山市。虽然距离三亚仍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但是这次挑战几乎可以算作是结束了。因为后面的路大家都非常熟悉,难度较低。此外,俱乐部的几位朋友早已赶到了大本驿站,并点好了一桌热菜招待我们。
正当午,我们同前来迎接的朋友汇合,吃过椰子鸡,喝饱了椰汁。最终在下午三点,抵达了位于三亚的最后一个打卡点,彻底完成了这次挑战。
打车回到住处,简单洗过澡,吃完营养品。把奖牌、证书胡乱堆在一边,心说:终于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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