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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骑滇藏(终章)从远方而来,从远方而归
我听唐叔讲起了关于他那个年代的故事,我与现在的年轻人喜爱新鲜事物不同。我特热衷于上个世纪的人和事,每逢在家时,我便老是缠着姥姥讲述。唐叔说他们曾经是最晚一批的下乡知青,那时边在农田劳作,又边学习,但有趣的是,期末的卷子发下来一周之后再上交。还听他讲起那时的趣闻,女知青要想知青回城,有的下流的村书记还要让女知青和书记睡一觉,才肯给她批准。那个年代不同于今日,在那时这显然是莫大的荒唐。唐叔这大半生也算是经历丰富,在新疆搞外贸与巴基斯坦人打交道,迎上了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也亲身经历了09年乌鲁木齐暴乱事件等等。关于那些年代里的事情,即便是通讯并不发达,但却有着太多的变革,只言片语是很难讲述他对我所说的话。
我说道:“唐叔,以后有缘再见,没准将来会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地域上再遇见。”
“你也是小伙子,你们将来是国家的栋梁,要努力学习工作。”唐书向我挥手道。
火车已经开了许久许久,在西宁之后我们从供氧车厢换成了正常的铁路车厢,在西安之后火车上也零星的几个人了,第二夜也便不怎么熬人。我在徐州上了车,准备转乘于济南的列车。写了一封信塞于飞宇的背包间,讲得过多又是伤情,那索性让笔杆子来寄托于我对他的祝愿,在黎明将醒那空档我离开了。去奔赴我的故土,不知此时母亲是否焦灼的等待,但我已无大碍的归来,茁壮成长的三只小狗,不知此时变化了多少。
从远方而来,从远方而归,会有仍未完成的期待。从踏上单车的那一刻,从初中望着闪烁青蛙灯、低音炮轰响的骑车老大爷。我写着诗歌,远方与骑行,于我内心深处扎根。就像是宿命,也像是灯塔,无数次将我拉扯于此。
行于路上,波澜壮阔的风景终究有一天会在你的记忆中有些许的褪色,千篇一律地网红古城和都市也未必能吸引到你的驻留。曾经儿时在村子里,我便骑着我的小轮车,在田野中、在稻谷场间玩耍。年纪略微大些,我便骑着大一号的折叠车子,在不大的县城里晃荡。当我初中时用打着暑假工赚来的钱买来了我第一辆公路单车,我便踩着它骑了第一次长途——青岛。那个酷热的夏儿与晓朔至今在我脑海中闪闪发光。再到后来那场车祸让我告别了它良久良久。这一路走来,遇见了太多的朋友与故事,就像曾阅读过的书籍。有的仅是一面之缘,此生再无相见,有的又是过客从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不论我是否得知你的姓名,不论我们之间曾经交流过、经历过什么,或许你早已忘了我的模样,但你早已融入到我的血液,深入到我的骨髓当中。
云南昆明—环抚仙湖—大理古城—环洱海—锅盖山(海拔2532m)—丽江—金沙江大桥—虎跳峡—锅底山(海拔3227m)—小中甸(香格里拉后花园)—香格里拉—依拉草原—书松村—白马雪山(海拔4200m)—飞来寺(梅里雪山五神峰:神女峰、五冠峰、将军峰、卡瓦格博峰、战神峰)—澜沧江—盐井—红拉山(海拔4192m)—毛尼村—芒康(川、滇、藏汇合)—拉乌山(海拔4386m)—如美镇—觉巴山(海拔3907m)—荣许兵站—东达山(海拔5130m)—左贡—田妥河—邦达—业拉山(海拔4670m)—怒江七十二拐—八宿—安久拉山(海拔4467m)—然乌(仁龙巴冰川)—然乌湖—波密—古乡—通麦—鲁朗(中国小瑞士)—色季拉山(海拔4569m)—林芝(八一)—工布江达—松多—米拉山(海拔5013m)—日多—墨竹工卡—拉萨。这一路走过来的地点,每当我再次翻阅我写过的文字,我留存的照片,总会有些热泪盈眶。
我曾亲眼目睹过天堂,接下来要在人间浪荡。但我仍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前行,不论是年少轻狂不知世界冷暖,还是会落地一地鸡毛,这便是我的信仰。下一次,世界第三极——新藏线。我不是第一个踏上这条路的人,也绝然不是最后一个,但我便是我,一万人有一万个不同的经历,下一次出发前我会修炼的更加纯熟,不论是在思想还是在文笔方面。
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万祖之山神山——昆仑虚,翻不完的界山达坂——地球海拔最高的公路最高点,漫长的无人区,闻风丧胆的死人坑,美丽的可可西里,藏传佛教四大神山之一——冈仁波齐,传说中的古格王朝,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还有太多太多风景和故事等着我去寻觅发掘。锅碗瓢盆我早已经备好了,不知何时才能出发。
完
责任编辑:张半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