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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藏骑行记|见我(三)寒岭生蝶
旅行中除了可以记录一路上的景色与行程,也还可以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感想,自我认识的心路。作者说:“在我还有力气都时候,想向外走一走,说不定一米之外就是我的理想乡呢?”骑行滇藏杂记《见我》每周五连载,如果你也有想写出来的故事,欢迎通过骑客投稿。
真想在大理多待一天,就懒洋洋坐在天台上,i can do this all day。但还是出发了,带着宿醉之后微微的头疼。还好,上路的那一刻就恢复了最佳状态。
喜洲镇附近有花田,早上濛濛细雨,来拍照的人不多。洱源的冰牛奶很好喝,但持续喘息的张驰表示遭不住这冷饮,难受啊马飞。雨一直不大,但是很冷。下坡的时候披上了冬衣。今年雨骑少说也有五次了,这是目前为止最遭罪的一次。好在还有剑川热腾腾的火腿火锅,量大肉多,让做好破产准备的我在面对一人六十来块的账单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火腿(虽然不是宣威火腿)和牛肝菌都很有特点,前者咸香,皮很劲道,后者滑嫩爽脆,但都没有给我很顶的感觉。到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云南亲戚带的火腿月饼,那个是真的香。一直想尝尝竹荪的口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剑川吃早餐的店老板是湖南人,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小笼包馅少且素,但酥油茶香。听说喝过酥油茶就不太会有高反了。
中午吃饭的镇子叫九河,张驰说不吃番茄炒蛋了,我们就点了炒牛肝菌,好像比下火锅要香一些,二十块一份也很实惠的。还在大理境内时,一些村镇里可以看到背箧的人,他们大概是白族吧。阿婆们的衣服多用混着各种颜色条纹的大红上襟和亮蓝下摆,造型特别的发髻,都是好看的。
《转山》中张书豪从丽江出发,我们和丽江擦肩而过。上一次看这部电影也是去年了,当时对这条路一点概念都没有,只记得张书豪最后那个眼神。
虎跳峡,在路线边上,还要往山里骑几公里。张驰一直不舒服,没去,在景区外面等了我两个小时。虎跳峡的水很凶,裹挟泥沙向下奔涌,一股子要把河床砸穿到川普家的势头。
水浪奔涌声何止如虎啸。高三暑假去的壶口,与这里气魄一般。但那边观景台是在岸边溶洞之下,从下往上看是不一样的感受。虎跳峡落差没有瀑布那么大,但水量应当毫不逊色,甚至更甚。
很奇怪,观景台上挂满的是木质的祈愿牌,有一些表皮已经剥落,到是没有看到有腐烂的牌子,可能是会被清理掉吧。木质的牌子在水边应是不能保存太久,我不知道这些字迹好看的游客是否如此想过,或者说他们也本无心求得誓言永证永存。至少在说“我爱你”的那一刻,他们是真心的,他们也相信着。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就别为难自己了。
第三天从虎跳峡出发,出门就是三十多公里的大坡。从海拔一千七直接爬到三千三的高原。路上遇到两个宁波大学的小兄弟,他们的行程从大理到香格里拉就结束了,我们的路还未过半。
一日登山千多尺,便采浮云系腰间。
在海拔三千多的山顶爆了胎,补胎时候突生大雾,紧接着就是濛濛冰雨。十米不见人的天气,我们只能在山顶等着大雾消散。雾散去,雨未停。淋着冷雨继续往前,所幸前路已经没有了要命的大坡。途经小中甸镇,已经是藏区。这有一大片草场,养着一些马。这些马就静静立在草场上,他们会冷吗,他们会感冒吗。
高原上的草原非常非常好看,比我两次去内蒙见到的植被飒很多。野花整整齐齐密密实实,不是草原的点缀,他们就是草原。在最好看的地方我们都没有停下拍照,只能发挥华农兄弟精神把宁波大学哥们的照片拿来用了。在镇子上换了一些干爽暖和的衣服。夜骑和雨骑我都不怕,只要身上是暖的,心里就有安全感。算着时间就知道天黑之前肯定赶不到香格里拉市区。但没想到路上张驰又爆了胎,一度想搭车进城,但滴滴和货拉拉都无人应答,路边拦车也没有人为我们停留,就走吧,也不是很难的事。
天黑了,但云还亮着。似乎是被香格里拉的灯火映红。两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少有车辆经过的道路战战前行,聊一些已经忘记的话题。在走到路灯下那一刻,精神确实放松了下来。在离客栈还有三公里的地方,我补过的后胎漏了。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过会发生在终点前。
心情往往是在看见曙光的那一刻就开始放松了,这之后的路程便变得有些难熬。不管是骑车还是生活,会在即将战胜困难的时候,产生想放弃的想法。我不想听别人说什么,再加把劲儿就到了。只想有人对我说,不加把劲儿也没关系,这样就足够了。我便能对前行依旧抱有期待,便能继续前行。
香格里拉篇
在路上的时候就没能写出关于香格里拉的什么,大概是因为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也没有什么故事。就只能在离开之后慢慢回忆,去添加一些可能并不存在的东西。
香格里拉,这是我们到的第一座海拔超过三千的城市。我忘记了去年在西宁是什么感受,好像也没去到特别高的地方。在这儿,爬几步楼梯都会大喘气。我们住的客栈叫驴院,老板是东北人,好像这条路上东北人也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