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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的美国骑行(2)翻越韦尔垭口,偶遇萨尔瓦多人家
沿着戈尔溪流的自行车道逆流而上,今天的目标是要翻越落基山脉3232米的韦尔垭口,全程上坡24公里。打开科罗拉多州的道路网,查看实时监控发现山顶公路上的积雪已消失,可以放心地往上骑。
骑出寂静的韦尔小镇,在自行车道上偶遇许多男女老少骑行者,骑行自行车在美国算是比较流行的运动,老少皆宜,而且不受疫情影响。沿途经过的一处高尔夫球场受疫情影响关闭,绿茵草场在蓝天白云下,无比静谧。
一路缓坡上到十公里处,自行车道突然挂着一块因为季节而关闭的告示牌,当地骑友告诉我是因为山顶上没有扫雪机清除积雪,自行车道被雪覆盖了。走投无路只好返程五公里,汗流浃背地爬升两百米白折腾了。
被迫骑上了70号州际高速公路,一辆辆超长大卡车擦肩而过,让我心惊胆战,好在有一点路肩当安全距离。繁忙的高速公路有扫雪机作业,所以现在的公路看不到积雪,再加上五月份白天气温高达十多度,道路上的冰雪早已融化。而高速公路两侧,特别是林海雪原深处,依旧白雪皑皑,仍然可以滑雪玩。
抵达海拔3232米(10603英尺)的韦尔垭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趁天色还早,在垭口被积雪覆盖的大型休憩区停留片刻,我赶紧沿着山谷一路下降,经过一处黄铜山滑雪场,也受疫情影响所有滑雪设施关闭,不见一个游客,整个滑雪度假村显得异常安静。
全程一路下坡18公里后,进入海拔2766米的佛里斯科(Frisco)小镇,高速公路的LED屏显示着“待在家更安全,出行不超出10英里”的指南。尽管科罗拉多州有一万多例,却没有封城,在居家令之下,老百姓可以自由活动,确实是国情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美国可以从亚利桑那州一路骑到犹他州、再到科罗拉多州的原因,沿途在州界的高速公路上,根本没有警察拦截我,当然平常也一样。
在佛里斯科小镇看到一家户外店,考虑今后长期在落基山脉里野外扎营,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偶遇熊出没的概率挺高,我打算去看看店里是否有防熊喷雾剂卖。结果人家早就关门,何时开业遥遥无期。
离开佛里斯科小镇,沿着狄龙(Dillon)水库的环湖自行车道骑行,在湖畔看到一处政府的公用营地,收费10美金/晚,自助登记付费,貌似没有人检查,全靠自觉和素质。在美国骑行从来没有找过花钱的营地,所以即便有优美的湖光山色,这种收费的营地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继续骑往狄龙小镇去寻找水源,然后打算在小镇外湖畔或森林里扎营。穿过小镇,也没找到地图上的加油站,原来人家在维修关闭状态中。对自驾游来说是加油,而对骑行的我来说是加水用来洗漱做饭。
加油站加不成水,只好去找当地人家。在小镇的教堂旁偶遇路边一户人家,女主人戴着口罩站在屋门口,与旁边正在洗车的儿子聊天。我突然停下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我询问女主人是否可以旁边的小树林扎营。她告诉我那块地儿不是她家的。女主人似乎对我从哪里骑过来,去哪里比较感兴趣。当我听到她与儿子用西班牙语说话时,我立即切换到西语模式,尽管离开拉丁美洲三个多月,但一些常用交流用语我还没有忘记。
女主人很爽快答应我可以在她家的后院空地上扎营。在屋后的小石子空地上安营扎寨时,女主人过来与我聊天,原来她们来自中美洲萨尔瓦多。女主人名叫英格丽(Ingrid),她儿子名叫肯尼斯(Kenneth)。
“一年前的今天,我正在萨尔瓦多呢。”我回忆道,“一周前我还怀念着萨尔瓦多的美食菩菩萨(Pupusa)。”
“是嘛,你喜欢吃菩菩萨啊,我明天早上做给你尝尝。”英格丽笑道。
聊天中,她惊讶于我是如何从她的家乡萨尔瓦多一路骑到美国的,“为什么不坐飞机啊,骑自行车多累,你太疯了!”回头她把和蔼可亲的妈妈从屋内领来,看望我这个疯子。
在朦胧的夜色中,我点着汽油炉开火做饭,正煮着意大利面一半熟时,英格丽和肯尼斯端来了一碟米饭和一大块牛肉,还有两个萨尔瓦多版本的玉米饼(Tortilla),久违熟悉可口的味道,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前骑行萨尔瓦多的一幕幕,短暂的三周时间里偶遇到那么多友善热情的萨尔瓦多当地人,与新闻报道里抢劫枪杀犯罪率居高不下的现象大相径庭。
“你别坐石头上,坐椅子上。”英格丽给我从屋后搬来椅子。
“你坐椅子,我坐石头。”
“听我的!我是妈妈,坐椅子。”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最后她高兴地离开了。
考虑到今天翻越韦尔垭口运动太大,午餐就靠四片面包和奶酪火腿肠充饥,早已饥肠辘辘,英格丽赠送给我的食物不够量,所以等她们离开了,我继续把自己的面和红豆子罐头一起煮了才饱腹。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洒入帐篷,今夜格外美好......
▲春暖花开季,正是熊出洞时,我得买防熊喷雾剂了
▲关闭的高尔夫球场